作为唐朝晚期的重要诗人之一,杜荀鹤在唐诗当中有自己的地位。而且由于其经历了大唐王朝的覆灭,再加上出身寒微,所以他的诗篇当中,充满了很多的批判因素,使得我们可以用不同的角度,去关照当时的历史,当时的生民疾苦。
诗人杜荀鹤
比如他的一首七绝《蚕妇》。
相对于他的这首诗,我们了解更多的是宋代人张俞的同题诗作,“昨日入城市,归来泪满巾,遍身罗绮者,不是养蚕人”。这首五绝很精彩,也更广为人知,堪称杜荀鹤诗作的姊妹篇。但是当我们回头再看杜荀鹤的这首诗的时候,我们才知道这首诗内蕴的真正精彩。
遍身罗绮者,不是养蚕人
这首诗全文如下:
粉色全无饥色加,岂知人世有荣华。 年年道我蚕辛苦,底事浑身着苎麻。
这首诗写的是一位蚕妇的形象,也写出了蚕妇的发问。蚕妇本身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者,年年辛劳,最终却只能“粉色全无饥色加”,所以最后诗人发问,既然我如此辛劳,为何“底事浑身着苎麻”?表达诗人对于蚕妇的同情,也对于封建社会当中的不合理发出控告。
蚕妇形象
开篇第一句就直接写出了蚕妇的形象,脸色蜡黄,没有什么光泽,根本都不晓得人世间还有什么荣华富贵的存在。直接点出了蚕妇自身所面临的困境。虽然还没写到蚕妇的辛苦,但是对于蚕妇自身的困苦已经有了很好的描摹。
蚕妇劳作
接下来笔锋一转,直接写到蚕妇的控诉,“年年道我蚕辛苦,底事浑身着苎麻”,年年都说我养蚕辛苦,为什么身上穿的是苎麻做的衣服?蚕妇在问,我养蚕织成的华美服装都去哪里了?为何我养蚕却穿不起蚕织的衣服,只能还是在穿麻衣做成的衣服?
蚕妇哭泣
诗人的这首诗作,只是描写了蚕妇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简单细节。但是当我们理清了其中的逻辑之后,就会明白诗人的深意。底层的劳动人民受到压榨,受到不公平的待遇,何其严酷!诗人借蚕妇之口,写出了对于封建社会的强烈控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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